第七十章 乱成一锅打翻的燕窝粥
万福贵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，怒气冲冲地骂道：
“打架而已，该罚罚，该撵撵，慌什么！成何体统！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？扣你一个月月银！”
小厮此时才看到万福贵身边的柳青彦，心知自己让万管家丢脸了，也不敢说什么，老老实实站在了门边。
柳青彦笑了笑对万福贵说：
“福贵兄治下颇严，府里有你操持，想必郡君可以放心。”
万福贵见柳青彦给他一个台阶下，松了口气，这才转头厉声问道：
“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小厮连忙弯腰回禀：
“两刻钟前，王二柱在厨房给郡君准备燕窝粥，黑子说上午忙，没空吃早餐，就跑去厨房找吃的。结果王二柱不让他找东西吃，二人就争执起来。”
柳青彦听到这里，不由得插嘴问了一句：
“下人们平时可以随时随地去厨房找东西吃？”
小厮呆了一呆，万福贵一听脸色又难看起来，瞪了一眼小厮解释道：
“柳公子有所不知，一般的下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厨房的，但是这个黑子，他是负责府里各门的进出人员和货物的管理统计，所以他的工作时间比较难以固定。”
“经常会因为要检查登记西门进出的菜肉，煤炭或者其他用品而错过吃饭时间，所以特批他可以在空的时候去厨房吃饭。”
柳青彦点点头，示意小厮继续说。
小厮咽了咽口水，看了一眼万福贵，低下头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：
“那王二柱今天也不知为什么，不肯给黑子弄饭吃，黑子气不过，就和他吵了起来，二人吵的厉害就推搡起来，结果王二柱被推的后退了几步，正好撞到炖着的燕窝粥...”
万福贵脸色已经堪比包公了，打架就已经够丢人了，还打翻了燕窝粥，真是...
柳青彦都替万管家尴尬，连忙对小厮说：
“我也差不多听明白了，你现在带我和万管家过去看看吧。”
小厮连忙答应，在前面引路，带着柳青彦和万福贵转到后院，到了厨房门口。
此时那打架的二人已经被众小厮拉开了，矮胖的王二柱歪歪斜斜地带着帽子，气呼呼地坐在厨房门槛上，左边衣袖和半边衣裳湿漉漉的，估计都是燕窝粥。
那个叫黑子的，是个精瘦的黝黑年轻人，被一堆人围在旁边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，一副随时打算冲上去再干一架的架势。
万福贵和柳青彦一出现，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。王二柱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身后打碎在地上的砂锅。黑子则一副“领导他欺负我”的表情。
万福贵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柳青彦，见他没有什么表情，就上前一步，对着周围的下人吼道：
“都围着干啥，活都干完了？赶紧滚蛋，该干嘛干嘛去！黑子和二柱留着，等柳公子问话！”
小厮们一哄而散，瞬间清场，只剩下一脸不忿的黑子和生闷气的二柱。
万福贵还是有点威信的嘛，柳青彦一边心里想着，一边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，示意两个当事人都过来。
万福贵很有眼力劲的跑进厨房泡了一壶茶出来，给柳青彦倒上，自己袖着手站到柳青彦身后。
柳青彦喝了一口茶，挨个打量了一下两个惴惴不安站在他面前的家伙，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：
“一个一个说，说的时候另一个不许插嘴。否则板子伺候！黑子，你先说！”
王二柱斜着眼瞟了一眼黑子，紧紧闭上嘴，仿佛不用点力气就管不住嘴里要冒出来的声音。
黑子点头哈腰地朝柳青彦鞠了个躬，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王二柱就开口说道：
“柳公子明鉴，我今天上午因为要操持郡君回府，还要到西门去登记送来的各种物品，一直忙到快晌午也没空吃饭，实在饿的不行，想着午饭前先到厨房找点什么垫垫。”
说到这，他咬了咬后槽牙，恶狠狠地瞪了王二柱一眼，转过头来，一脸委屈地看着柳青彦说：
“结果这个王二柱，他为了巴结郡君，自个儿在这炖什么燕窝粥，说要给郡君补补。”
王二柱抬起头，抿着嘴，给了黑子一个凌冽的眼神！碍于不能开口，只得狠狠喘气。
黑子哼了一声，接着说：
“他炖他的燕窝粥，给郡君补补也是应该的，可是他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找吃的，我又不是要让他给我开小灶。”
黑子说着脸色就更委屈了：
“我只是想找点馍馍饼子啥的垫吧垫吧。他平时也不这样，这是看郡君回府了，又有他叔叔王大牛给他撑腰，要给我们看脸色了吗？”
柳青彦无语，问了一句：
“燕窝粥是怎么打翻的？”
黑子闻言缩了缩脖子，小声说：
“王二柱个鳖孙，说话忒难听，我一时没忍住就上手推了他一下，他退了两步，就，就撞倒了...”
柳青彦看了看王二柱，却见他的表情有点古怪，似乎黑子说的话不完全正确，但也不是纯粹的气愤和不平。
柳青彦朝黑子点点头，示意他可以闭嘴了，接着他让王二柱来说。
王二柱先看了看黑子，又看了看万福贵，犹豫了一下，才挤牙膏一样说道：
“那个，燕窝粥就是很难掌握火候，我必须一刻不停看着。黑子一进来...就乱翻，把晚上给郡君准备的食材都弄乱了，我就想赶他出去。”
他明明说的和黑子的证词相差不多，无非就是各自把自己说的话做的事美化了一点而已。但是柳青彦却总感觉王二柱的语气很奇怪。
他一边听王二柱说，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，还真让他看出一点不对劲来。
王二柱一边说，一边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，一边还偷偷去看黑子和万福贵，似乎在观察他们俩的反应，这感觉，就好像上课背课文的时候偷看老师来判断自己背的对不对。
柳青彦心里起了疑心，但是显然这时候不适合点破。
他听完了两人的证词，脸色平静的站起来对万福贵说：
“一点小事，各罚一个月月银，燕窝粥折价对半赔偿就算了。以后黑子吃饭的事需重新定规矩，你想好了告诉我。”
说完他就借口累了自己回房间了。懒得再看万福贵整顿下人。
回了房间，他想来想去觉得今天这事不对劲，就差了个小厮去把苏舒请到外院的一处凉亭，有事相商。
苏舒听了柳青彦的详细述说之后，思索了一会儿，对柳青彦说：
“你想个办法，私底下见见王二柱，要确保理由不被人怀疑。还有，今晚的晚餐，我们找个理由带萧晴出去吃，厨房做的菜就赏给下人们吃吧。”
柳青彦听了眉头一皱：
“你怀疑菜里有问题？”
苏舒摇摇头说：
“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，只是为了保险起见。今天第一天搬进来，哪里不出事，偏偏厨房出问题，那个万福贵看着不像个连这点小事都管不好的人。”
柳青彦点头应了，就去准备私底下和王二柱见面的事。苏舒离开凉亭，看了看四周，这个位置不错，周围不是水面就是空旷的场地，没有人能靠近偷听。
她放心地回到内院，直接去找了萧晴和秋蝉，游说她们晚上一起出去玩耍，去美食街吃小吃，再买点有趣的小玩意回来，顺便熟悉一下颜都的大街小巷，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。
秋蝉很乐意去吃美食，萧晴则一心为了行动，当仁不让地同意考察地形这个理由。
当然，回府第一天就不在府里吃饭，厨师长王大牛是非常不开心的，觉得郡君是嫌弃他的手艺。又怀疑是侄子惹的郡君生气了，在后院里追着王二柱一顿胖揍。
这一顿打正好给了柳青彦一个理由，他先安抚了王大牛，告诉她郡君这两天会有宴请的安排，到时候有的他忙。
又到下人房里看了看王二柱，指使房里另一个小厮出去买药酒，趁着这短暂的时间，悄悄地问了王二柱一些问题。
出来的时候，柳青彦似乎对王二柱十分不满意，满脸怒气，将万福贵喊来，说要把王二柱赶出府去，让万福贵今晚就执行。
万福贵一头雾水，刚要问个究竟，就听屋里的王二柱叫骂道：
“什么狗屁柳公子，不也是个下人吗，仗着给郡君管事就了不起吗？老子还不想干了呢，不用你赶，老子自己走！”
万福贵当时就一头冷汗下来了，之前也没发现这个王二柱这么无法无天啊，看来是真把柳公子给惹恼了。
他一边擦汗一边让小厮去堵住王二柱的臭嘴，这头赔着笑对柳青彦说：
“那个...柳公子息怒，这个王二柱太不像话了，我必得狠狠收拾他不可！”
柳青彦揉了揉太阳穴，一脸心好累的表情叹气道：
“不要收拾了，到时候又乱哄哄的，你看着他收拾东西，让他半个时辰之内滚蛋，别让我再听到什么吵吵闹闹的动静。王大牛那你不用管，我会跟他好好说说的。”
万福贵连忙答应下来，找了两个小厮进屋去监督王二柱收东西。
柳青彦回头看了一眼，转身就去了内院，正好赶上苏舒她们收拾好了准备出门。
苏舒见了他，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，柳青彦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，接着就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状态嘻嘻哈哈地和大家一起出门了。
这回出门比较低调，萧晴没穿什么郡君的华丽衣衫，只做寻常女子打扮。其他小伙伴也都是一副粗布麻衣，虽然颜值变不了，好歹不是太过引人注意。
出了门没多久，柳青彦见府里的视线都看不到这里了，四下张望了一下，招手喊了一个街边玩耍的小男孩过来：
“小家伙，想不想赚点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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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架而已，该罚罚，该撵撵，慌什么！成何体统！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？扣你一个月月银！”
小厮此时才看到万福贵身边的柳青彦，心知自己让万管家丢脸了，也不敢说什么，老老实实站在了门边。
柳青彦笑了笑对万福贵说：
“福贵兄治下颇严，府里有你操持，想必郡君可以放心。”
万福贵见柳青彦给他一个台阶下，松了口气，这才转头厉声问道：
“说吧，怎么回事？”
小厮连忙弯腰回禀：
“两刻钟前，王二柱在厨房给郡君准备燕窝粥，黑子说上午忙，没空吃早餐，就跑去厨房找吃的。结果王二柱不让他找东西吃，二人就争执起来。”
柳青彦听到这里，不由得插嘴问了一句：
“下人们平时可以随时随地去厨房找东西吃？”
小厮呆了一呆，万福贵一听脸色又难看起来，瞪了一眼小厮解释道：
“柳公子有所不知，一般的下人是不可以随便进厨房的，但是这个黑子，他是负责府里各门的进出人员和货物的管理统计，所以他的工作时间比较难以固定。”
“经常会因为要检查登记西门进出的菜肉，煤炭或者其他用品而错过吃饭时间，所以特批他可以在空的时候去厨房吃饭。”
柳青彦点点头，示意小厮继续说。
小厮咽了咽口水，看了一眼万福贵，低下头放慢了语速继续说道：
“那王二柱今天也不知为什么，不肯给黑子弄饭吃，黑子气不过，就和他吵了起来，二人吵的厉害就推搡起来，结果王二柱被推的后退了几步，正好撞到炖着的燕窝粥...”
万福贵脸色已经堪比包公了，打架就已经够丢人了，还打翻了燕窝粥，真是...
柳青彦都替万管家尴尬，连忙对小厮说：
“我也差不多听明白了，你现在带我和万管家过去看看吧。”
小厮连忙答应，在前面引路，带着柳青彦和万福贵转到后院，到了厨房门口。
此时那打架的二人已经被众小厮拉开了，矮胖的王二柱歪歪斜斜地带着帽子，气呼呼地坐在厨房门槛上，左边衣袖和半边衣裳湿漉漉的，估计都是燕窝粥。
那个叫黑子的，是个精瘦的黝黑年轻人，被一堆人围在旁边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，一副随时打算冲上去再干一架的架势。
万福贵和柳青彦一出现，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。王二柱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身后打碎在地上的砂锅。黑子则一副“领导他欺负我”的表情。
万福贵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柳青彦，见他没有什么表情，就上前一步，对着周围的下人吼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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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福贵还是有点威信的嘛，柳青彦一边心里想着，一边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，示意两个当事人都过来。
万福贵很有眼力劲的跑进厨房泡了一壶茶出来，给柳青彦倒上，自己袖着手站到柳青彦身后。
柳青彦喝了一口茶，挨个打量了一下两个惴惴不安站在他面前的家伙，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：
“一个一个说，说的时候另一个不许插嘴。否则板子伺候！黑子，你先说！”
王二柱斜着眼瞟了一眼黑子，紧紧闭上嘴，仿佛不用点力气就管不住嘴里要冒出来的声音。
黑子点头哈腰地朝柳青彦鞠了个躬，气呼呼地看了一眼王二柱就开口说道：
“柳公子明鉴，我今天上午因为要操持郡君回府，还要到西门去登记送来的各种物品，一直忙到快晌午也没空吃饭，实在饿的不行，想着午饭前先到厨房找点什么垫垫。”
说到这，他咬了咬后槽牙，恶狠狠地瞪了王二柱一眼，转过头来，一脸委屈地看着柳青彦说：
“结果这个王二柱，他为了巴结郡君，自个儿在这炖什么燕窝粥，说要给郡君补补。”
王二柱抬起头，抿着嘴，给了黑子一个凌冽的眼神！碍于不能开口，只得狠狠喘气。
黑子哼了一声，接着说：
“他炖他的燕窝粥，给郡君补补也是应该的，可是他为什么要拦着我不让我找吃的，我又不是要让他给我开小灶。”
黑子说着脸色就更委屈了：
“我只是想找点馍馍饼子啥的垫吧垫吧。他平时也不这样，这是看郡君回府了，又有他叔叔王大牛给他撑腰，要给我们看脸色了吗？”
柳青彦无语，问了一句：
“燕窝粥是怎么打翻的？”
黑子闻言缩了缩脖子，小声说：
“王二柱个鳖孙，说话忒难听，我一时没忍住就上手推了他一下，他退了两步，就，就撞倒了...”
柳青彦看了看王二柱，却见他的表情有点古怪，似乎黑子说的话不完全正确，但也不是纯粹的气愤和不平。
柳青彦朝黑子点点头，示意他可以闭嘴了，接着他让王二柱来说。
王二柱先看了看黑子，又看了看万福贵，犹豫了一下，才挤牙膏一样说道：
“那个，燕窝粥就是很难掌握火候，我必须一刻不停看着。黑子一进来...就乱翻，把晚上给郡君准备的食材都弄乱了，我就想赶他出去。”
他明明说的和黑子的证词相差不多，无非就是各自把自己说的话做的事美化了一点而已。但是柳青彦却总感觉王二柱的语气很奇怪。
他一边听王二柱说，一边仔细观察他的表情，还真让他看出一点不对劲来。
王二柱一边说，一边似乎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，一边还偷偷去看黑子和万福贵，似乎在观察他们俩的反应，这感觉，就好像上课背课文的时候偷看老师来判断自己背的对不对。
柳青彦心里起了疑心，但是显然这时候不适合点破。
他听完了两人的证词，脸色平静的站起来对万福贵说：
“一点小事，各罚一个月月银，燕窝粥折价对半赔偿就算了。以后黑子吃饭的事需重新定规矩，你想好了告诉我。”
说完他就借口累了自己回房间了。懒得再看万福贵整顿下人。
回了房间，他想来想去觉得今天这事不对劲，就差了个小厮去把苏舒请到外院的一处凉亭，有事相商。
苏舒听了柳青彦的详细述说之后，思索了一会儿，对柳青彦说：
“你想个办法，私底下见见王二柱，要确保理由不被人怀疑。还有，今晚的晚餐，我们找个理由带萧晴出去吃，厨房做的菜就赏给下人们吃吧。”
柳青彦听了眉头一皱：
“你怀疑菜里有问题？”
苏舒摇摇头说：
“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现，只是为了保险起见。今天第一天搬进来，哪里不出事，偏偏厨房出问题，那个万福贵看着不像个连这点小事都管不好的人。”
柳青彦点头应了，就去准备私底下和王二柱见面的事。苏舒离开凉亭，看了看四周，这个位置不错，周围不是水面就是空旷的场地，没有人能靠近偷听。
她放心地回到内院，直接去找了萧晴和秋蝉，游说她们晚上一起出去玩耍，去美食街吃小吃，再买点有趣的小玩意回来，顺便熟悉一下颜都的大街小巷，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。
秋蝉很乐意去吃美食，萧晴则一心为了行动，当仁不让地同意考察地形这个理由。
当然，回府第一天就不在府里吃饭，厨师长王大牛是非常不开心的，觉得郡君是嫌弃他的手艺。又怀疑是侄子惹的郡君生气了，在后院里追着王二柱一顿胖揍。
这一顿打正好给了柳青彦一个理由，他先安抚了王大牛，告诉她郡君这两天会有宴请的安排，到时候有的他忙。
又到下人房里看了看王二柱，指使房里另一个小厮出去买药酒，趁着这短暂的时间，悄悄地问了王二柱一些问题。
出来的时候，柳青彦似乎对王二柱十分不满意，满脸怒气，将万福贵喊来，说要把王二柱赶出府去，让万福贵今晚就执行。
万福贵一头雾水，刚要问个究竟，就听屋里的王二柱叫骂道：
“什么狗屁柳公子，不也是个下人吗，仗着给郡君管事就了不起吗？老子还不想干了呢，不用你赶，老子自己走！”
万福贵当时就一头冷汗下来了，之前也没发现这个王二柱这么无法无天啊，看来是真把柳公子给惹恼了。
他一边擦汗一边让小厮去堵住王二柱的臭嘴，这头赔着笑对柳青彦说：
“那个...柳公子息怒，这个王二柱太不像话了，我必得狠狠收拾他不可！”
柳青彦揉了揉太阳穴，一脸心好累的表情叹气道：
“不要收拾了，到时候又乱哄哄的，你看着他收拾东西，让他半个时辰之内滚蛋，别让我再听到什么吵吵闹闹的动静。王大牛那你不用管，我会跟他好好说说的。”
万福贵连忙答应下来，找了两个小厮进屋去监督王二柱收东西。
柳青彦回头看了一眼，转身就去了内院，正好赶上苏舒她们收拾好了准备出门。
苏舒见了他，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，柳青彦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，接着就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状态嘻嘻哈哈地和大家一起出门了。
这回出门比较低调，萧晴没穿什么郡君的华丽衣衫，只做寻常女子打扮。其他小伙伴也都是一副粗布麻衣，虽然颜值变不了，好歹不是太过引人注意。
出了门没多久，柳青彦见府里的视线都看不到这里了，四下张望了一下，招手喊了一个街边玩耍的小男孩过来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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