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他真的撞人了吗
晏修和周炎这边毫无进展，两人坐在烧烤摊前，周炎喝了一口酒：“我怎么也想不通，是哪个脉络理解错了。”
晏修没吭声，事实上，他还从未碰到过这种案子，就在他们以为曲颜是凶手时，没想到又出现了一起一模一样的案件，而他们还是曲颜的证人。
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，曲颜不可能杀人，可是她拥有着比常人更大的杀人动机。
周炎看了晏修一眼，说道：“其实我现在觉得曲颜不是凶手了，如果她是凶手，那么她是怎么把尸体移到从王相的家里，移到第二案发现场？她根本没有再次作案的时间了。”
这也是晏修想不通的一个点，如果说曲颜杀完人，为什么还要移动尸体，这样无疑更加容易暴露自己。
这也是刘雄整个案件的一个盲点，凶手为什么要移动尸体？
晏修喝完最后一口酒：“先查杨国伟这边，看他到底有没有撞过人，是不是死者那边回来寻仇。刘雄那边放一放吧。”
……
杨国伟所在的车队正巧今天都没有发车，晏修和魏梓文一起过来的时候，一群人正在围一起打牌。
“一对二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哎哟我去，你藏得可真好。”
晏修出示证件说明来意，几人纷纷放下牌，道：“杨国伟平时确实爱喝一些小酒，爱骂人，不瞒你们说，也有不少酒驾的记录，但是没有撞过人，要是撞了人早被警察带走了，也没听到死者家属闹过什么……”
晏修：“那你知道杨国伟撞过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？”
“这我们就不知道了，其实我们不是一个车队的，不太熟的。”
“对啊，警官，我们这些人就发车前会聚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逼，然后一跑就是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在外面待一个月，真正相处的时间非常少。小陈跟他相处的久。”
魏梓文：“小陈？”
那人指了指后面：“在那里洗车呢。”
晏修和魏梓文又问了一些东西，便来到后面，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，穿着防水服，拿着冲洗水枪对着货车冲洗，水枪冲击力猛烈，“哗”的一下就冲走了黑污污的泥土。
他扭头见两人过来，关了水枪说道：“这儿非员工不可以进来。”
晏修道：“陈先生，我是警察，有关于杨国伟的事想找你了解下。”
那人仔细看看他，然后放下水枪，擦了擦，礼貌地说：“警官好，叫我小陈就行。”
小陈领两人来到临时休息室，这儿是他和杨国伟发车前待的地方，两个大男人不爱卫生，又乱又脏。桌上全是瓜子花生壳。
小陈理出两个空位：“随便坐，有些乱。”
晏修和魏梓文摇摇头，表示理解。
小陈年纪不大，三十多岁的模样，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镜，回道：“我跟着杨哥跑车差不多十五年了。杨哥脾气确实不好，其实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这样的人，但是他为人很大方的，经常请我们吃饭，但是喝多了照样骂，搞得我们这群人对他又爱又恨。不过私底下杨哥对我也很大方，平时让我买点烟酒什么都会主动给钱我，像隔壁那个老王就不给钱了，烦得很。说真的，干了这么多年，要不是为了钱，我也不想跟着他干。”小陈很纠结笑笑，“总之还是没钱。”
晏修被他都逗笑了：“这么说来，你和杨国伟的关系最熟知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天天跑车吃喝拉撒睡觉都待在一起，以前他还没离婚的时候，我还去学校帮他接送女儿。”
晏修继续问道：“那你知道他和前妻为什么离婚吗？”
小陈道：“他老婆嫌他不着家，邋遢又爱骂人，鸡毛蒜皮的事儿一大堆，过不下去就散了，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原因。”
晏修点点头，表示懂了。他坐正身体：“那你知道杨国伟撞过人这个事吗？”
小陈沉默了几秒，双手拢在一起：“知道。”他和杨国伟一起跑车，对方什么事都见过，瞒是绝对瞒不住的。
他脸上挂着明显有话要说的神情，晏修和魏梓文都没有说话，果然他自己在心里思索几秒，缓缓道：“杨哥确实撞死了人。”
两人眉头一挑：“为什么没有记录？”
小陈说：“私了。”他搓了搓手，“差不多快六七年了，我们当时跑车没有走高速，而是绕了农村的小路，我们这种人走小路都很谨慎的，就是怕被撞到人，但前几天晚上杨哥喝了酒，心情有点飘，车速开快了，就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，晏修猜测性地问：“是老人？”因为老人是最容易私了的。
“对。”小陈呼了一口气，“那老人年纪很大了，八十多岁。杨哥当时想跑，结果被村里的人看见了，他们就把车拦了下来。不过杨哥也不怕的，这个你们都懂，我们这种车都有高额的保险，说句不好听的话，我们根本就不害怕。”
“当时我们跟着村民去了老人的家里，老人住的房子还是茅草房，然后来了几个亲戚，还有老人的儿子。人已经死了，送不了医院，儿子开口就要二十万，不给钱就报警。后来我从村民口中了解到，儿女都嫌弃老人，平日里根本不管老人，老人又没有经济来源，平时就种点小菜这样生活，偶尔好心的邻居会接济接济。”
“当时杨哥听到儿子要钱心就稳了，他什么都没有，就是钱多。直接拿了二十五万给儿子，说是签个字，撞人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了，要他们好好安葬老人，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。那儿子本来也不想管老人，这下子人没了还得了二十五万，当即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签了字。”
晏修敛了敛眉头：“这件事就你们两个人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小陈看着晏修，眼神内疚，“这件事出了以后，杨哥给了十万的封口费给我，我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……”
魏梓文很好奇：“既然只有你们知道，杨国伟是当事人，不会说。那为什么别人会知道，还传得沸沸扬扬的。”
小陈连忙摆手：“警官，真不是我说的，我谁也没说，就连我老婆都没说，毕竟那十万我也不是白拿的。”
晏修点点头，表示了解。
两人回局里的路上，魏梓文问：“既然不是小陈说的，那会是谁说的？”
晏修打了个方向盘，面容冷静：“可能是凶手。”
魏梓文心一惊：“这么说来，凶手会不会是老人的亲人？”他说完又自顾自摇头，“不是说老人的儿女都不喜欢他吗？应该不会为他报仇的，而且当时他们钱也拿了，要报仇早就报仇了。”
晏修目光盯着笔直的马路，意有所指道：“可能凶手不是为了报仇，而是转移视线。”
魏梓文想了想：“那我们只要调查是谁说出来的源头就可以了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晏修抿了抿嘴，又道，“可以调查下老人那边的亲属有没有和刘雄有关联点的。”
总算有一点眉目了，魏梓文心情放松地笑道：“好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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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修没吭声，事实上，他还从未碰到过这种案子，就在他们以为曲颜是凶手时，没想到又出现了一起一模一样的案件，而他们还是曲颜的证人。
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，曲颜不可能杀人，可是她拥有着比常人更大的杀人动机。
周炎看了晏修一眼，说道：“其实我现在觉得曲颜不是凶手了，如果她是凶手，那么她是怎么把尸体移到从王相的家里，移到第二案发现场？她根本没有再次作案的时间了。”
这也是晏修想不通的一个点，如果说曲颜杀完人，为什么还要移动尸体，这样无疑更加容易暴露自己。
这也是刘雄整个案件的一个盲点，凶手为什么要移动尸体？
晏修喝完最后一口酒：“先查杨国伟这边，看他到底有没有撞过人，是不是死者那边回来寻仇。刘雄那边放一放吧。”
……
杨国伟所在的车队正巧今天都没有发车，晏修和魏梓文一起过来的时候，一群人正在围一起打牌。
“一对二！哈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“哎哟我去，你藏得可真好。”
晏修出示证件说明来意，几人纷纷放下牌，道：“杨国伟平时确实爱喝一些小酒，爱骂人，不瞒你们说，也有不少酒驾的记录，但是没有撞过人，要是撞了人早被警察带走了，也没听到死者家属闹过什么……”
晏修：“那你知道杨国伟撞过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？”
“这我们就不知道了，其实我们不是一个车队的，不太熟的。”
“对啊，警官，我们这些人就发车前会聚在一起打打牌吹吹牛逼，然后一跑就是几天几个星期甚至在外面待一个月，真正相处的时间非常少。小陈跟他相处的久。”
魏梓文：“小陈？”
那人指了指后面：“在那里洗车呢。”
晏修和魏梓文又问了一些东西，便来到后面，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，穿着防水服，拿着冲洗水枪对着货车冲洗，水枪冲击力猛烈，“哗”的一下就冲走了黑污污的泥土。
他扭头见两人过来，关了水枪说道：“这儿非员工不可以进来。”
晏修道：“陈先生，我是警察，有关于杨国伟的事想找你了解下。”
那人仔细看看他，然后放下水枪，擦了擦，礼貌地说：“警官好，叫我小陈就行。”
小陈领两人来到临时休息室，这儿是他和杨国伟发车前待的地方，两个大男人不爱卫生，又乱又脏。桌上全是瓜子花生壳。
小陈理出两个空位：“随便坐，有些乱。”
晏修和魏梓文摇摇头，表示理解。
小陈年纪不大，三十多岁的模样，他取下眼镜揉了揉眼镜，回道：“我跟着杨哥跑车差不多十五年了。杨哥脾气确实不好，其实有时候连我都受不了这样的人，但是他为人很大方的，经常请我们吃饭，但是喝多了照样骂，搞得我们这群人对他又爱又恨。不过私底下杨哥对我也很大方，平时让我买点烟酒什么都会主动给钱我，像隔壁那个老王就不给钱了，烦得很。说真的，干了这么多年，要不是为了钱，我也不想跟着他干。”小陈很纠结笑笑，“总之还是没钱。”
晏修被他都逗笑了：“这么说来，你和杨国伟的关系最熟知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天天跑车吃喝拉撒睡觉都待在一起，以前他还没离婚的时候，我还去学校帮他接送女儿。”
晏修继续问道：“那你知道他和前妻为什么离婚吗？”
小陈道：“他老婆嫌他不着家，邋遢又爱骂人，鸡毛蒜皮的事儿一大堆，过不下去就散了，没什么特别复杂的原因。”
晏修点点头，表示懂了。他坐正身体：“那你知道杨国伟撞过人这个事吗？”
小陈沉默了几秒，双手拢在一起：“知道。”他和杨国伟一起跑车，对方什么事都见过，瞒是绝对瞒不住的。
他脸上挂着明显有话要说的神情，晏修和魏梓文都没有说话，果然他自己在心里思索几秒，缓缓道：“杨哥确实撞死了人。”
两人眉头一挑：“为什么没有记录？”
小陈说：“私了。”他搓了搓手，“差不多快六七年了，我们当时跑车没有走高速，而是绕了农村的小路，我们这种人走小路都很谨慎的，就是怕被撞到人，但前几天晚上杨哥喝了酒，心情有点飘，车速开快了，就……”
后面的话他没往下说，晏修猜测性地问：“是老人？”因为老人是最容易私了的。
“对。”小陈呼了一口气，“那老人年纪很大了，八十多岁。杨哥当时想跑，结果被村里的人看见了，他们就把车拦了下来。不过杨哥也不怕的，这个你们都懂，我们这种车都有高额的保险，说句不好听的话，我们根本就不害怕。”
“当时我们跟着村民去了老人的家里，老人住的房子还是茅草房，然后来了几个亲戚，还有老人的儿子。人已经死了，送不了医院，儿子开口就要二十万，不给钱就报警。后来我从村民口中了解到，儿女都嫌弃老人，平日里根本不管老人，老人又没有经济来源，平时就种点小菜这样生活，偶尔好心的邻居会接济接济。”
“当时杨哥听到儿子要钱心就稳了，他什么都没有，就是钱多。直接拿了二十五万给儿子，说是签个字，撞人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了，要他们好好安葬老人，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。那儿子本来也不想管老人，这下子人没了还得了二十五万，当即开心得嘴巴都合不拢签了字。”
晏修敛了敛眉头：“这件事就你们两个人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小陈看着晏修，眼神内疚，“这件事出了以后，杨哥给了十万的封口费给我，我也从来没跟别人说过……”
魏梓文很好奇：“既然只有你们知道，杨国伟是当事人，不会说。那为什么别人会知道，还传得沸沸扬扬的。”
小陈连忙摆手：“警官，真不是我说的，我谁也没说，就连我老婆都没说，毕竟那十万我也不是白拿的。”
晏修点点头，表示了解。
两人回局里的路上，魏梓文问：“既然不是小陈说的，那会是谁说的？”
晏修打了个方向盘，面容冷静：“可能是凶手。”
魏梓文心一惊：“这么说来，凶手会不会是老人的亲人？”他说完又自顾自摇头，“不是说老人的儿女都不喜欢他吗？应该不会为他报仇的，而且当时他们钱也拿了，要报仇早就报仇了。”
晏修目光盯着笔直的马路，意有所指道：“可能凶手不是为了报仇，而是转移视线。”
魏梓文想了想：“那我们只要调查是谁说出来的源头就可以了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晏修抿了抿嘴，又道，“可以调查下老人那边的亲属有没有和刘雄有关联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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