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高考状元非她莫属
第二天大家都整理好了心情，魏梓文很快就查出了照片上的人的身份信息。
魏梓文：“一共有30名受害者，年龄从今天算起，最小的17岁，最大已经40岁了。从照片时间算起，最小的13岁，最大的28岁。”
“我调查过起止至今，受害者和死者有相关联系的报案记录，只有一个叫王越的姑娘报过案，但第当天晚上就撤案了，当年档案记录还不是很严格，所以没有留下详细的相关记录，就连报案人的笔录都没有。这代表着，死者很有可能用这些照片威胁她们。不对，是百分之百，这个变。态，畜，牲。”
魏梓文年纪最小，也是最爱打抱不平的，有时候在气头上，说出来的话少了几分公允。以往陈德在，会斥责工作上不要带上个人情绪，晏修也会提醒他们。但今天晏修只看了他一眼，平静道：“目前这些人都在哪里？”
魏梓文早已整理出来了：“有3名已经移民了，近两年来都没有出入国内的入境记录，其中20名已经迁户外省，近期没有来过C市，也没有在C市的消费记录和留下痕迹的记录。我们先暂时排除这23名，还剩7名，其中一名在死者案发当天有出差记录，昨天才回来的。还有6名，资料已经发在手机上了……”
晏修道：“大家分配行动查这6个人在案发当天的行踪和社会关系。”
“收到！”
“周炎，你和魏梓文一起，我……”晏修看了一圈，只剩祝渔和罗笙两人，陈德不在，魏梓文经验不足，他想让周炎带带魏梓文，可现如今，这安排砸了自己的脚。
祝渔心里求之不得，举起爪子，面上却淡淡地说：“我去吧。”反正昨天晚上就是她陪他去的。
晏修：“……那就这样。”
四个人分配行动，晏修和祝渔调查曲颜和其他两个人，所以两人再次去了一趟学校，正好碰到了曲颜的班主任和主任。
四个人在办公室坐下，晏修斟酌了几秒，问道：“曲颜有没有较好的异性对象呢？”
他说的委婉，班主任和主任人精哪能听不明白，护犊子似的，一听这话就急了：“曲颜这孩子乖得很，早恋什么的碰都不碰。”
“我倒不是说这孩子不开窍哈，是这孩子懂事，知道自己是学生，不碰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班主任说着说着像谈起自家小孩的得意感，“我记得高二那年，王老师班有个孩子喜欢她，当众给她表白，哎呦喂丢死人了，结果你猜那曲颜那孩子说什么？”
“说什么？”
“她说学习是本分，心动是感性，他们这个年纪还不配拥有感性。”
班主任赞赞不绝：“我当时真没想到这孩子能说出这种话……”
两人听着，心中皆是微微一愣。
祝渔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叫曲颜的女孩子了。
“反正呢，我是很相信曲颜这孩子的……”班主任自信地说，“你们看着吧，或许今年本市的高考状元非她莫属。”
从办公室出来，没有问出曲颜是否有较好的男性朋友，两人都是在意料之中。祝渔叹了一口气，好像最后的希望都落空了，尽管有了那张照片，可这个时候，她真的希望曲颜有男朋友，而不是被那个人渣……
两人各自想着心中的事儿，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宿舍。晏修站在宿舍门口，祝渔偏头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晏修默了几秒，道：“元宵节那天，学校都放假了，曲颜前一天生病，那她是在学校，还是在……死者家里？”
晏修进来找到宿管阿姨问曲颜住哪个宿舍。这所学校的住读生不多，几乎每个面孔宿管阿姨都能叫上名字。所以宿管阿姨很快就回答了：“103，不过她们都在上课，不在宿舍里。”
“哎——你们找她不应该先跟老师联系吗？”
晏修客气笑笑，没有回答她的话，而是问：“您对曲颜了解吗？”
“了解啊……”宿管阿姨笑着道，“这孩子很乖巧，成绩有好，每次看到我都跟我打招呼。”
晏修默了几秒问：“您知道曲颜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？就是不正常……”
“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，不过……”阿姨回想几秒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“好像有一次，我看到她一个人蹲在楼道里哭。”
“哭？”晏修有些不理解，笑笑，“这个年纪哭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宿管阿姨叹了一口气：“你们不了解曲颜，我有时听老师们谈起她，说是她倔性子，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哭，我还是第一次看那这孩子哭得那么惨，我在这边，她在那边……”语罢，阿姨指了指走廊尽头，“那边的楼道，隔得这么远我都听到了……”
晏修：“您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我年纪大了，怕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……”宿管阿姨想了半天才说，“是元宵节。”
晏修道：“您肯定？”
“我肯定。”阿姨说，“高三初十就开学了，就元宵节那天放假，我老家是乡下，来回一趟太麻烦了。那天很晚了，大家都回家了，但是曲颜家住太远了，一般情况下她都住在宿舍。我当时听到了就过去问她为什么哭，她擦了擦眼睛，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阿姨吵到你了，然后说生活费掉了在哭。”
“唉……这孩子让人心疼。有些人钱掉了就掉了，她的家庭我是知道的，锅都揭不开了，我当时心疼不过，往她口袋里塞了几十块钱，她死活没要，把钱还给我就跑了。”
“后来晚点的时候，我煮了汤圆打算给她送一份，等我上去的时候，门关了，我敲了好久都没人应，我以为是出去或者是睡着了，就回来了。”
……
吉吉火锅，这个点正是火锅店最热闹的时候，服务员传菜上菜忙得不可开交。
周炎和魏梓文坐在店内的员工休息室，主管说道：“你问王越啊？21号那天她休假了。不在店里，我们店里提供食宿，但是她没住，好像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周炎接着往下问：“王越的性格怎么样？”
“性格挺好的，很少与人发生争执，我几乎没有看到她和别人发生过争吵。就是人有点孤僻，性格古怪，平时喜欢独来独往，和店里的员工都只是点头之交，一开始我确实不太喜欢她，不过她面对顾客笑得还是挺开朗的，做事认真，不打马虎眼儿。”
“那她最近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？”
主管想了想：“没有吧，跟平时一样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十分不放心地问，“警察叔叔，是不是王越做了什么……”他不敢说出来。
周炎连忙摆手，言简意赅道：“不不不，没有。您误会她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不然上面的人知道，可能就要辞退了……”
正说着，门敲了敲，是王越进来了：“主管，您找我？”她推开门，见里面坐着的陌生人，愣了一愣。
主管让王越和两人谈，便走了出来。
王越今天是中班，刚刚换的班，她穿着服务员制服，容貌清秀，身材消瘦，端坐着，听到警察问她有关刘雄死亡的事，她显得很惊讶：“他死了？”
“对，他杀。”
王越一怔，双手有些紧张地握紧。但是见面前的警察没有说话，她也没有主动开口，她本来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。
周炎朝她和善地笑笑：“不用那么紧张，我们只是有些疑问，例行调查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王越点点头，身体才稍微放松了很多，“你们想找我了解什么？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那个人了。”
“2月21号下午4点到5点你在哪里呢？”
王越想了想：“那天我调休，在家里。”
“一个人住？还是合租。”
“一个人住。”
“没出去找朋友玩什么的？在家里做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太累了，在家里睡了一整天，然后就看书看电视。”
“那一整天都没有接触外人？”
“没有。”王越回答得很肯定。
周炎心想，看来真的很孤僻。
他继续问：“你以前和刘雄是什么关系？”
这个问题王越让有些迟疑，显然，她不太想提起从前，或者是关于刘雄的事：“以前……我在一家工厂上班，他是带我们的主管。”
“你和刘雄关系怎么样？”
王越咬了咬嘴唇：“还行吧，他是老大，我们都听他的话。”
周炎：“你觉得刘雄的为人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还行。”有些迟疑。
周炎淡淡一笑：“你是第一个用‘还行’来描述他的人。”
王越一愣，立刻解释：“他为人挺好的，喜欢帮助别人……”
“也包括你对不对？”
“啊？”王越不明所以，复而又明白过来，“嗯，那时候他确实挺帮助我的。”
周炎不动声色说道：“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帮助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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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梓文：“一共有30名受害者，年龄从今天算起，最小的17岁，最大已经40岁了。从照片时间算起，最小的13岁，最大的28岁。”
“我调查过起止至今，受害者和死者有相关联系的报案记录，只有一个叫王越的姑娘报过案，但第当天晚上就撤案了，当年档案记录还不是很严格，所以没有留下详细的相关记录，就连报案人的笔录都没有。这代表着，死者很有可能用这些照片威胁她们。不对，是百分之百，这个变。态，畜，牲。”
魏梓文年纪最小，也是最爱打抱不平的，有时候在气头上，说出来的话少了几分公允。以往陈德在，会斥责工作上不要带上个人情绪，晏修也会提醒他们。但今天晏修只看了他一眼，平静道：“目前这些人都在哪里？”
魏梓文早已整理出来了：“有3名已经移民了，近两年来都没有出入国内的入境记录，其中20名已经迁户外省，近期没有来过C市，也没有在C市的消费记录和留下痕迹的记录。我们先暂时排除这23名，还剩7名，其中一名在死者案发当天有出差记录，昨天才回来的。还有6名，资料已经发在手机上了……”
晏修道：“大家分配行动查这6个人在案发当天的行踪和社会关系。”
“收到！”
“周炎，你和魏梓文一起，我……”晏修看了一圈，只剩祝渔和罗笙两人，陈德不在，魏梓文经验不足，他想让周炎带带魏梓文，可现如今，这安排砸了自己的脚。
祝渔心里求之不得，举起爪子，面上却淡淡地说：“我去吧。”反正昨天晚上就是她陪他去的。
晏修：“……那就这样。”
四个人分配行动，晏修和祝渔调查曲颜和其他两个人，所以两人再次去了一趟学校，正好碰到了曲颜的班主任和主任。
四个人在办公室坐下，晏修斟酌了几秒，问道：“曲颜有没有较好的异性对象呢？”
他说的委婉，班主任和主任人精哪能听不明白，护犊子似的，一听这话就急了：“曲颜这孩子乖得很，早恋什么的碰都不碰。”
“我倒不是说这孩子不开窍哈，是这孩子懂事，知道自己是学生，不碰乱七八糟的东西。”班主任说着说着像谈起自家小孩的得意感，“我记得高二那年，王老师班有个孩子喜欢她，当众给她表白，哎呦喂丢死人了，结果你猜那曲颜那孩子说什么？”
“说什么？”
“她说学习是本分，心动是感性，他们这个年纪还不配拥有感性。”
班主任赞赞不绝：“我当时真没想到这孩子能说出这种话……”
两人听着，心中皆是微微一愣。
祝渔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个叫曲颜的女孩子了。
“反正呢，我是很相信曲颜这孩子的……”班主任自信地说，“你们看着吧，或许今年本市的高考状元非她莫属。”
从办公室出来，没有问出曲颜是否有较好的男性朋友，两人都是在意料之中。祝渔叹了一口气，好像最后的希望都落空了，尽管有了那张照片，可这个时候，她真的希望曲颜有男朋友，而不是被那个人渣……
两人各自想着心中的事儿，不知不觉走到了女生宿舍。晏修站在宿舍门口，祝渔偏头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晏修默了几秒，道：“元宵节那天，学校都放假了，曲颜前一天生病，那她是在学校，还是在……死者家里？”
晏修进来找到宿管阿姨问曲颜住哪个宿舍。这所学校的住读生不多，几乎每个面孔宿管阿姨都能叫上名字。所以宿管阿姨很快就回答了：“103，不过她们都在上课，不在宿舍里。”
“哎——你们找她不应该先跟老师联系吗？”
晏修客气笑笑，没有回答她的话，而是问：“您对曲颜了解吗？”
“了解啊……”宿管阿姨笑着道，“这孩子很乖巧，成绩有好，每次看到我都跟我打招呼。”
晏修默了几秒问：“您知道曲颜这几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？就是不正常……”
“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，不过……”阿姨回想几秒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“好像有一次，我看到她一个人蹲在楼道里哭。”
“哭？”晏修有些不理解，笑笑，“这个年纪哭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宿管阿姨叹了一口气：“你们不了解曲颜，我有时听老师们谈起她，说是她倔性子，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会哭，我还是第一次看那这孩子哭得那么惨，我在这边，她在那边……”语罢，阿姨指了指走廊尽头，“那边的楼道，隔得这么远我都听到了……”
晏修：“您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我年纪大了，怕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……”宿管阿姨想了半天才说，“是元宵节。”
晏修道：“您肯定？”
“我肯定。”阿姨说，“高三初十就开学了，就元宵节那天放假，我老家是乡下，来回一趟太麻烦了。那天很晚了，大家都回家了，但是曲颜家住太远了，一般情况下她都住在宿舍。我当时听到了就过去问她为什么哭，她擦了擦眼睛，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阿姨吵到你了，然后说生活费掉了在哭。”
“唉……这孩子让人心疼。有些人钱掉了就掉了，她的家庭我是知道的，锅都揭不开了，我当时心疼不过，往她口袋里塞了几十块钱，她死活没要，把钱还给我就跑了。”
“后来晚点的时候，我煮了汤圆打算给她送一份，等我上去的时候，门关了，我敲了好久都没人应，我以为是出去或者是睡着了，就回来了。”
……
吉吉火锅，这个点正是火锅店最热闹的时候，服务员传菜上菜忙得不可开交。
周炎和魏梓文坐在店内的员工休息室，主管说道：“你问王越啊？21号那天她休假了。不在店里，我们店里提供食宿，但是她没住，好像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，周炎接着往下问：“王越的性格怎么样？”
“性格挺好的，很少与人发生争执，我几乎没有看到她和别人发生过争吵。就是人有点孤僻，性格古怪，平时喜欢独来独往，和店里的员工都只是点头之交，一开始我确实不太喜欢她，不过她面对顾客笑得还是挺开朗的，做事认真，不打马虎眼儿。”
“那她最近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？”
主管想了想：“没有吧，跟平时一样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十分不放心地问，“警察叔叔，是不是王越做了什么……”他不敢说出来。
周炎连忙摆手，言简意赅道：“不不不，没有。您误会她了。”
“那就好，不然上面的人知道，可能就要辞退了……”
正说着，门敲了敲，是王越进来了：“主管，您找我？”她推开门，见里面坐着的陌生人，愣了一愣。
主管让王越和两人谈，便走了出来。
王越今天是中班，刚刚换的班，她穿着服务员制服，容貌清秀，身材消瘦，端坐着，听到警察问她有关刘雄死亡的事，她显得很惊讶：“他死了？”
“对，他杀。”
王越一怔，双手有些紧张地握紧。但是见面前的警察没有说话，她也没有主动开口，她本来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。
周炎朝她和善地笑笑：“不用那么紧张，我们只是有些疑问，例行调查而已。”
“嗯。”王越点点头，身体才稍微放松了很多，“你们想找我了解什么？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那个人了。”
“2月21号下午4点到5点你在哪里呢？”
王越想了想：“那天我调休，在家里。”
“一个人住？还是合租。”
“一个人住。”
“没出去找朋友玩什么的？在家里做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太累了，在家里睡了一整天，然后就看书看电视。”
“那一整天都没有接触外人？”
“没有。”王越回答得很肯定。
周炎心想，看来真的很孤僻。
他继续问：“你以前和刘雄是什么关系？”
这个问题王越让有些迟疑，显然，她不太想提起从前，或者是关于刘雄的事：“以前……我在一家工厂上班，他是带我们的主管。”
“你和刘雄关系怎么样？”
王越咬了咬嘴唇：“还行吧，他是老大，我们都听他的话。”
周炎：“你觉得刘雄的为人怎么样？”
“……还行。”有些迟疑。
周炎淡淡一笑：“你是第一个用‘还行’来描述他的人。”
王越一愣，立刻解释：“他为人挺好的，喜欢帮助别人……”
“也包括你对不对？”
“啊？”王越不明所以，复而又明白过来，“嗯，那时候他确实挺帮助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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