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九章：确定
我大概也能够明白，王师傅为什么能够这么沧桑。
也许是他也有过辉煌的过去，荣耀的过去——毕竟是个研究人员，再怎么说，他也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子的技术人员。
也许是他对这家药厂，还留着感情。毕竟，他也是为数不多的，留在这家药厂的老员工，不是吗？
王师傅是什么样的，他再怎么迷离，我与我无关。
我也只是，陪他抽完一支烟，听他讲完一段故事的人。
仅此而已。
我更多在意的是，我上次第一次听说，就一直记在心底的那个名字。
这一次，又是偶然的进入我的耳朵。
密西西比海神药厂。
是因为我对密西西比这个地方已经起了应激性的反应了吗？
我想应该是这样的。
毕竟，那个地方，是我的妻子度过她的大学生涯——准确的说，是她在那里，虚度了她的年华。
虚度？可能对于妻子来说，那一段岁月并不能称得上是虚度。
纸醉金迷，灯红酒绿，或许，原本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？
一切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我只是担心，也是害怕——这个对我来说，如同梦魇一般的地方，希望不要再与我的妻子缠上关系。
或者说。
希望这个叫做密西西比州海神药厂的地方，不要和我的妻子扯上任何关系！
我在心底默默期盼，表妹能弄到那个地方停产的药物，只是巧合罢了。
也只是希望，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。
我看向王师傅，试图也从他那你获得一些安慰：“王师傅，你看，会不会有可能是你猜测错了？”
“毕竟都已经是停产了的药物了，和别的药物搞混，弄错，也是有可能的……”
王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支香烟。
他的语气幽幽，却一点也毫不留情，直接击碎了我的想法。
“如果是别的药物，你说的也是，我有可能搞错，也分辨可能不是很清晰。”
“但是，这款药物……我当初可是，亲手把它给碾碎，给分析啊！”
“当初药厂给我的任务，就是分析他们家的药物。毫不谦虚地说，海神制药他们家的所有药物，哪怕是撵成了粉末，我都能够给分辨的出来！”
“如果说先前我只是不确定，有些犹豫。”
“现在再想想——虽然也不知道这明明都是已经停产了的药物，为什么你还有——我能够确定，就是我知道的那款堕胎药！”
王师傅的拍棺定板，也让我长叹了口气。
不过也好，至少王师傅能够确认下来，就是他所说的那一款堕胎药。
至少之后，不会再有什么搞错药物的乌龙的可能了。
我又尝试着问道：“那王师傅，你知不知道，为什么现在，还会有这种药物流出呢？”
“按照你说的，这种药不是已经停产了吗？”
“而且市场上面的也都已经回收了，按理说，不应该再有啊？”
“对啊。”王师傅也并没有反驳，反倒是认可我的话。
“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啊！你说的都对，但是，就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药物啊？”
“所以我之前，不是还在问你，你是从哪弄到的吗？”
我是从哪弄到的？我是从表妹那里弄到的。
那么表妹又是从哪里弄到这种药物的呢？
和王师傅又讨论了许多种可能性，但是随着探讨猜测，各种可能又一一随之化作乌有。
不过，至少我们能够确认下来，那款药物的流出，一定是与海神制药相关！
我心中也在暗暗纳闷。
表妹是怎么和海神制药厂联系上的？
要不……我再找个人去跟踪一下表妹？
我还是没有这样做。
并不是我找不到什么侦探——我已经和李哥，基本上算是和好了，那么找他要几个侦探过来帮忙，也就不算是什么问题。
只是，我觉得，跟踪表妹，并不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要知道，表妹她可是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，都守在医院，陪同着妻子的呢！
叼着一支香烟，我双手插在裤兜里，看着远处地平线上落下的夕阳，竟然是感到有些孤寂。
苍茫天地，周围皆是林立的砖瓦混凝土。
因为药厂坐落郊区，周围也都是一些工厂，这个点儿，更是一片寂寥，不见人影。
我突兀的也感到了一些苍凉。
是因为这天地太过沉寂，还是因为我的内心，太过凄凉？
站在这里，我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处落脚——天地茫茫，我又该何去何从？
我的妻子还躺在医院，只是她的精神混乱，我也实在是厌恶着见她。
家里面，也是一片空空，只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。
工作上我也是落了个闲差事，几乎等于带薪休假。
身边更是没有一个兄弟朋友，能够与我共诉衷肠。李哥？原来或许可以，但是，怀疑的种子一但生根发芽，一切还能够回到过去的模样吗？
说到底，我也只是在利用他罢了。
想来，他李相赫也是这样想的吧？
站在这片工业区，我竟然，没有地方可去了。
自嘲的笑了声，我好歹大学时候，也是个万人追捧的浪子呢！
随即迈开脚步，落寞的向前走去。
也不知道该走到哪去。
希望能够打到出租车吧，眼下，也只能够回家去，睡上一觉了。
“文初哥！”
难道是我太寂寞了，竟然出现了臆想？
我竟然，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我。
且不说这里是片工业区，我几乎就没怎么来过，这里也没有我认识的人……
“等等我，文初哥！”
我停下了脚步。
那声音，仿佛在逐渐靠近我。这也才让我意识到，并不是我的臆想。
而是真的有人在喊我。
会是谁呢？在这种地方。
我回头望去。
空落落的灰白色水泥地中间，一顶白色的贝雷帽，顶着夕阳的余晖，向我奔跑过来。
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——就如同我，曾经无数的经历过一样。
但事实上，我也确实，经历过无数次的这样的场景。
只不过背景，应该换做校园。
我下意识的张开双臂，就如同曾经，无数次的做过一样。
我轻轻的呼唤出她的名字：“伊恩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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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他也有过辉煌的过去，荣耀的过去——毕竟是个研究人员，再怎么说，他也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子的技术人员。
也许是他对这家药厂，还留着感情。毕竟，他也是为数不多的，留在这家药厂的老员工，不是吗？
王师傅是什么样的，他再怎么迷离，我与我无关。
我也只是，陪他抽完一支烟，听他讲完一段故事的人。
仅此而已。
我更多在意的是，我上次第一次听说，就一直记在心底的那个名字。
这一次，又是偶然的进入我的耳朵。
密西西比海神药厂。
是因为我对密西西比这个地方已经起了应激性的反应了吗？
我想应该是这样的。
毕竟，那个地方，是我的妻子度过她的大学生涯——准确的说，是她在那里，虚度了她的年华。
虚度？可能对于妻子来说，那一段岁月并不能称得上是虚度。
纸醉金迷，灯红酒绿，或许，原本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？
一切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我只是担心，也是害怕——这个对我来说，如同梦魇一般的地方，希望不要再与我的妻子缠上关系。
或者说。
希望这个叫做密西西比州海神药厂的地方，不要和我的妻子扯上任何关系！
我在心底默默期盼，表妹能弄到那个地方停产的药物，只是巧合罢了。
也只是希望，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多了。
我看向王师傅，试图也从他那你获得一些安慰：“王师傅，你看，会不会有可能是你猜测错了？”
“毕竟都已经是停产了的药物了，和别的药物搞混，弄错，也是有可能的……”
王师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支香烟。
他的语气幽幽，却一点也毫不留情，直接击碎了我的想法。
“如果是别的药物，你说的也是，我有可能搞错，也分辨可能不是很清晰。”
“但是，这款药物……我当初可是，亲手把它给碾碎，给分析啊！”
“当初药厂给我的任务，就是分析他们家的药物。毫不谦虚地说，海神制药他们家的所有药物，哪怕是撵成了粉末，我都能够给分辨的出来！”
“如果说先前我只是不确定，有些犹豫。”
“现在再想想——虽然也不知道这明明都是已经停产了的药物，为什么你还有——我能够确定，就是我知道的那款堕胎药！”
王师傅的拍棺定板，也让我长叹了口气。
不过也好，至少王师傅能够确认下来，就是他所说的那一款堕胎药。
至少之后，不会再有什么搞错药物的乌龙的可能了。
我又尝试着问道：“那王师傅，你知不知道，为什么现在，还会有这种药物流出呢？”
“按照你说的，这种药不是已经停产了吗？”
“而且市场上面的也都已经回收了，按理说，不应该再有啊？”
“对啊。”王师傅也并没有反驳，反倒是认可我的话。
“这一点我也很好奇啊！你说的都对，但是，就是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药物啊？”
“所以我之前，不是还在问你，你是从哪弄到的吗？”
我是从哪弄到的？我是从表妹那里弄到的。
那么表妹又是从哪里弄到这种药物的呢？
和王师傅又讨论了许多种可能性，但是随着探讨猜测，各种可能又一一随之化作乌有。
不过，至少我们能够确认下来，那款药物的流出，一定是与海神制药相关！
我心中也在暗暗纳闷。
表妹是怎么和海神制药厂联系上的？
要不……我再找个人去跟踪一下表妹？
我还是没有这样做。
并不是我找不到什么侦探——我已经和李哥，基本上算是和好了，那么找他要几个侦探过来帮忙，也就不算是什么问题。
只是，我觉得，跟踪表妹，并不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要知道，表妹她可是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，都守在医院，陪同着妻子的呢！
叼着一支香烟，我双手插在裤兜里，看着远处地平线上落下的夕阳，竟然是感到有些孤寂。
苍茫天地，周围皆是林立的砖瓦混凝土。
因为药厂坐落郊区，周围也都是一些工厂，这个点儿，更是一片寂寥，不见人影。
我突兀的也感到了一些苍凉。
是因为这天地太过沉寂，还是因为我的内心，太过凄凉？
站在这里，我竟然不知道该往哪处落脚——天地茫茫，我又该何去何从？
我的妻子还躺在医院，只是她的精神混乱，我也实在是厌恶着见她。
家里面，也是一片空空，只不过是个落脚的地方。
工作上我也是落了个闲差事，几乎等于带薪休假。
身边更是没有一个兄弟朋友，能够与我共诉衷肠。李哥？原来或许可以，但是，怀疑的种子一但生根发芽，一切还能够回到过去的模样吗？
说到底，我也只是在利用他罢了。
想来，他李相赫也是这样想的吧？
站在这片工业区，我竟然，没有地方可去了。
自嘲的笑了声，我好歹大学时候，也是个万人追捧的浪子呢！
随即迈开脚步，落寞的向前走去。
也不知道该走到哪去。
希望能够打到出租车吧，眼下，也只能够回家去，睡上一觉了。
“文初哥！”
难道是我太寂寞了，竟然出现了臆想？
我竟然，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喊我。
且不说这里是片工业区，我几乎就没怎么来过，这里也没有我认识的人……
“等等我，文初哥！”
我停下了脚步。
那声音，仿佛在逐渐靠近我。这也才让我意识到，并不是我的臆想。
而是真的有人在喊我。
会是谁呢？在这种地方。
我回头望去。
空落落的灰白色水泥地中间，一顶白色的贝雷帽，顶着夕阳的余晖，向我奔跑过来。
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——就如同我，曾经无数的经历过一样。
但事实上，我也确实，经历过无数次的这样的场景。
只不过背景，应该换做校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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